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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京墨听见伸手想端盘子给邻居奶奶尝,正巧碰到秦孝伸过来的手,一抬头又撞上秦孝垂着看过来的眼睛,在晦暗天色里显得格外深,像一旦陷进去就没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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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开视线才能喘气,元京墨吞咽一下匆匆跑开:“我去开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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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觉得不得劲,你俩比我这老婆子还省电,这可不行,京墨还读书,再伤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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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秦孝干干应一声,“忘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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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在屋檐下的院子灯随着纱窗门开关的声响亮起来,秦孝转头,看见进屋开灯的元京墨推门出来,步子先是一停,接着就小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映着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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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奶奶说上了年纪牙口不好,咬不动,也不肯留下等秦孝烤别的,只拿了一串回去要给老伴瞧个新鲜。秦孝和元京墨往门口送了几步,二奶奶不让送,催他们赶紧回去,还嘱咐这东西不当正经饭,记得吃点煎饼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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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京墨听一句答应一句,和二奶奶有来有回说了不少,等人一走秦孝把门一关,元京墨又像被按了什么消音开关一样,不出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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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檐的灯照的范围有限,院子中央亮堂,大门这边暗些,元京墨站在秦孝旁边看他拴上插销,不知道怎么忽然不好意思起来,说不清道不明,甜丝丝的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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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挨得近,秦孝放下手的时候手背碰到元京墨手腕,元京墨动动手指,试探着抬了抬,秦孝伸手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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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京墨心口一跳,跟着秦孝往里走,眼睛眨巴眨巴的忍不住往手上看,他差不多是被秦孝攥着整只手,手掌拇指全在秦孝手心,只有四根手指在秦孝虎口的位置露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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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孝手比他大多了,手掌宽厚,手指也长,骨节粗,有茧,还有仔细看就能发现的大大小小的疤。元京墨想起来什么,立刻往秦孝胳膊上看,可一路找到手肘都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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