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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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予歪头，屈肘支住下颌：“不是，原来里面有幅画，后来撤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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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换新的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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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偷懒没有换，而且画看久了印在心里，是撤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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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清禾点点头，默默转回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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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予的说法好文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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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予：“就像那枚酒红色印在衬衣上一样。准备好了吗，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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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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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清禾拨弦弹唱，歌声缓缓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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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唱着为方知予而作的《小雨》，一遍遍琢磨方知予说的话：像口红印在衬衣上，看久了的画印在心里，撤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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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不掉，因为留心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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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的地方洗不掉，是哪里洗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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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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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清禾的唇印留在了方知予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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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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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予的哑谜好高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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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完《小雨》，祝清禾继续在录音棚练了两小时的歌。方知予坐在后面办公，有时候等她唱完，会给她提一点小建议，有了一位专业听众，祝清禾颇为受益，练习的歌曲大有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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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晚上十点，祝清禾收拾琴谱和包包，准备回学校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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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方知予商量，什么时候方知予下班有空，方便的话就给她发消息，她过来录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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