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栖烬不肯, 僵持之下。池不渝也不松手, 紧紧地攥住她,身上的, 脸上的, 手上的水, 纷纷往她脸上,衣襟, 耳后下落,与自她身上滴落的水,淌在一起,滴在鲜嫩草芽上。
青草香被浇灌得愈发浓湿,日光蒸得水渍发热,崔栖烬脉搏在池不渝柔软掌心轻易起跳。许久,她听见池不渝在快要凝滞的空气里呼出一口气,之后便被难受得咳嗽起来?,腕心一跳,犹犹豫豫地松开手,从缝隙之中去看——
白茫茫的日光刺进?来?,模糊间她只?看见池不渝湿答答的脸。
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清。
只?看得清一个朦朦胧胧的影子,她嗓音嘶涩地问,
“池不渝?你?要紧吗?”
池不渝一边咳一边望着她,那只?捏住她手腕的掌心久久没有松开,好像是凑近了些,看得出来?池不渝自己的眼睛也红红的,但还是盯她,接着,小?心翼翼地伸手过来?,手指轻轻刮过她的眼梢。
皮温相贴,泪水混合湖水,沁入指腹。
那一刻崔栖烬下意识垂了一下睫毛,试图避开。
而池不渝愣住,半晌,才呆呆地讲,
“你?真的又哭了啊。”
一天之内掉了两次眼泪。从懂事起,崔栖烬就没有过这?样的体验。眼泪是不好的,是坏的,会让大人生?气,觉得这?个小?孩不懂事。崔教授和?余教授的小?孩是要懂事的,不能闹脾气,不能耽误他们教书?育人。她理应是一个典范,被挂在最高处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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