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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靖安对此毫无怨言, 轻轻的拍着沈衍易的背哄睡。
方才的大吵大嚷没有给他留下任何余怒,但留下了形状怪异的伤痕缺陷, 只有沈衍易严丝合缝的拥抱他时,他就不觉得痛。
一但沈衍易推开他,他就又痛又冷,悲凉的宛如孤独黄泉路。
沈衍易力气不剩几分,苗岫澜的处境让他响起了濮兴怀,一想到这里他就无法接受。
毫无希望,暗无天日。
苗岫澜必须活着,若是苗岫澜死了,那他的意志和希望也死了大半。
他对着方才下了朝连官袍都来不及换下的朝臣说的那些话,没有人是不触动的。
飞鸟尽良弓藏,是所有朝臣深感兔死狐悲的凉意。
苗岫澜如此明目张胆的死了,那还谁还能毫无芥蒂的给老皇帝卖命。
他们虽然扶持慕靖安,但终归是没有反心,难免觉得难受。
这些话他们必然不会宣之于口,更何况是当着慕靖安的面,难免有提醒暗示之意。
可沈衍易居然说了,不禁让人怀疑起他娈人的身份,都不用细想,就知他的出身不一般,来到王府的曲折故事也是一桩悲惨事,不由得对他同情。
沈衍易疲惫的抬不起头,却又睡不着,他在慕靖安颈窝几次调整姿势都觉得不对劲,平常好入睡的姿势,今日挑剔了起来。
他问慕靖安:“你会救苗岫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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