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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老章的尸体前,他静静地躺在那里。
那枚系着红绳的、早已被血浸透的平安符,还死死攥在他的左手中。
我缓缓蹲下身,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他僵硬的手指掰开,取出了那枚平安符。
将它紧紧握在掌心,粗糙的红绳硌得手心生疼。
一股灼热的愤怒,几乎要将我的胸膛撕裂!
这枚小小的平安符,轻若无物,此刻却重逾千钧。
它承载着一个父亲、一个丈夫最平凡的愿望,也见证了最彻底的绝望和最卑劣的阴谋。
阴家,血刀门,此恨,唯有血偿!
……
半日后,戒律枢和百工坊总衙的大队人马彻底接管了阴家祖地。
所有的证据、账册、实验记录都被严格封存,幸存的人员也被关押。
地宫深处的血腥气尚未散尽,但表面的秩序已然重建。
我独自一人,回到了幽州监,径直来到了大牢深处。
牢门后,阴永昌穿着一身囚服,却并未显得多么狼狈。
他靠墙坐着,目光平静,甚至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从容。
那种有恃无恐的平静,让人莫名地感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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