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出来，心里才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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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辛在离段云一臂远的距离停下，直直抬起双手，僵硬如铁爪的十指轻轻触碰段云的脸，极其缓缓地上下移动。我知道他想为段云拭泪，可他的所有关节无法弯曲，笨拙地像个机关失灵的木头人。他试图安慰她，但永远无法拥她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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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如此，段云身上的紫火焰还是慢慢熄灭，恢复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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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士长吁一口气，责怪我：“你刚才对段云说的话太过激了，不要忘了他们不是人，仍会随时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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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他们不是人，你对他们，为什么比对我还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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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士皱了皱眉：“我不想吵，你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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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问道：“你当我一向不懂得看眼色好了。我请问一句，你看不看得出来，贾辛不投胎，是想留在教坊司，一直陪着段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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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士飞快地瞥一眼段云，沉声道：“方烟，这个玩笑不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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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马回嘴：“你为什么这么护着段云，她说的话就是金科玉律，我说出来的就是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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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士真急了：“难得消停了一天，就好了这么一会儿，你又要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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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是真的不明白，你们为什么强迫他去投胎。他们俩生前没有福分在一起，受尽苦头，既然现在一个成了僵尸，一个变了鬼。”我指了指贾辛和段云，“他们情投意合佳偶一对，你别皱眉，我不是在挖苦讽刺——是，待在教坊司苦是苦了点，日子也不会太长，可也不妨碍世人什么。大不了就是一起灰飞烟灭，何苦非得经历一次死生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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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辛适时地仰天长吼，仿佛在应和我所说的话。我挑眉看着小道士，那意思是我一点没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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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可能。”段云终于说话了，带着几分颤音，“我生前连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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