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听俞伯说，水鬼已经害死四个人，都是赵姬身边的婢女，死法也一个样——溺死在赵姬屋子附近的水井里，离后花园也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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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四处张望，一边应答：“怪不得那个花匠这么快相信你，原来他自己害怕守夜，巴不得你晚上来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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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这里？”小道士出声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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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玄妙观里的桃树称得上是一位丰腴多子的美妇人，那么我现在在方府见到的桃树就是我见犹怜的病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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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嶙峋的骨骼下，立着一块墓碑。我拔去野草苔藓，用衣袖一点一点擦净墓碑上的积尘，刻字终于清晰可辨——“亡妻方任氏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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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墓碑跪下，磕下三个响头，心里想着，母亲，原谅女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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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站起来，顾不上抹去额头的泥土，非常认真对小道士说道，“开始吧。”我抢过小道士手中的铁铲，用力向我母亲的坟冢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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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棺椁在我和小道士的努力挖掘之下重见天日。我长叹一声，正要鼓起勇气推开棺盖，被小道士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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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烟，还记得我第一次进方府时，对你说的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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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士的神情十分严肃。我低头略想了想，回答道：“你说方府阴祟之气极重……尤其是赵姬住的院子，还有……母亲所葬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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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让我跳出墓坑，向后退远了一些，从怀里掏出一些黄箓符纸贴在棺材周围，然后才继续推动棺盖，“两个月不到，这里的祟气更重了，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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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的一声，棺盖翻倒在另一侧。幸好后花园此时因水鬼案叫人避之不及，深夜掘墓开棺未引起府内人丝毫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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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度想靠近棺材，仍是被小道士眼神制止。他左手始终攥着一道黄箓，借着月光，右手在棺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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