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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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娟脸色惨白，颤抖许久却仍然无法说出一个字，而这时，坐在轮椅上的人取下面具，露出一张苍白消瘦的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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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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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个他十八年没见的人，罗无辛看似平静，实际心跳得已经快要从喉咙里呕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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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森在他身后按着他的肩膀，按照约定，一旦他出现明显不适，这场审讯就要立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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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主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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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娟的目光在罗无辛和陶森的脸上来回游移，仿佛见鬼一般浑身抖如糠筛，似乎已经料到了自己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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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见状，罗无辛反倒冷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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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已经不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了，而且，现在无论如何，他都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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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彭晓走常规流程时，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药物，罗无辛感到脑袋里的隐痛消退不少，也因此再开口时，他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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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了，四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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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无辛问：“你是想先说什么，十八年前的事，还是六个月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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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在罗无辛的预估中，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赵娟应该不会再做反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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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应该是这四个人里头最容易攻破的一个，如今又有女儿这个软肋，陶森在这个审讯室里一出现，赵娟就应该知道女儿最后的希望已经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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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谈脑源的问题，陶森不可能会给杀死自己妹妹的人做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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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果不其然，沉默了几分钟后，赵娟发出了极度干涩的声音：“所以，你活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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