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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不会的,别把事情想那么糟。”
“啥不会?那以前这样的例子还少哇!”
“二哥你该干啥干啥吧,别操心不禁老了!”
贾佩纶走回正房,房门咣一声关上了。二禄摇头自语道:“我好心好意来提清盆,却不领这份人情,把我一番心思当成了驴肝肺。这扯不扯,真是犯不上。”
夜色降临,村庄上空的炊烟早已散去。一弯月牙儿爬上了树梢,缀在夜幕上的星星一眨一眨仿佛是偷窥人世忧欢的眼睛。夏天天气热,窗子四敞大开,三喜子和贾佩纶躺在炕上,聊了一会儿白天里的苦累过往。夜色暗沉,周遭寂寥,偶有三两声犬吠似乎表达着对行人的不满。
二鳖、三怪和老笨都睡沉了,三喜子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贾佩纶小声问:“哎,我的大支书啊,你咋翻过来调过去的,睡不着啦?你看裘环回来了,想心事了吧?是不是旧情难忘?”三喜子正给贾佩纶一个后身,听媳妇拿他当话题,说道:“你别扯犊子啦,这都多少年了,啥旧情不旧情的。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现在都一大帮孩子了,还能有啥想法咋地?”贾佩纶说:“我有啥不放心的,我现在和裘环比,我认为我比她强呢!是吧?”三喜子没吱声,望着黑暗中的泥棚出神。
当年,三喜子领着裘环跑进卧佛岭的岔岔谷,钻进了一座破败的山神庙里。庙里蛛网尘封气氛阴森,那一尊无头神像更让人心悸。两个人坐在地上一堆烂草里,听见远处传来一声声凄厉的狼嚎,裘环依偎着三喜子,生怕他会突然跑掉似的。
睡到后半夜,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被惊醒的裘环和三喜子赶紧躲到了无头神像后面。不一会儿,庙门一响,杂乱的脚步声停在了庙里。听有人说黑话,三喜子知道遇上土匪了。“咋样?这趟没白来吧?咱别梁子砸明火捞到了值金!”“二爷英明,这回点儿正兰头海,买卖顺当,往后更会局红。”“并肩子,咱就在这儿古楼子卧窑,挑帘时挪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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