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时间有余,赶趟的。”说完,背起行囊,跟着未婚妻出了胡同口。
到了红原公社低矮狭窄的长途客运站,黄士魁买了一张票,把艾育梅送上了一辆红色长途汽车。汽车开动时,他见艾育梅从拉开的车窗探头回望,便挥了挥手。
从红原公社回来,刚要跨入老宅院门,就听一声娇滴滴的声音叫道:“魁子哥!”他扭头一看,是黄香惠从前院胡同口走过横街来到了面前。只见半袖白衬衫吊带格条裙裹着窈窕的身段,斜垂的刘海儿遮不住粉嫩的瓜子脸,弯弯的柳叶眉衬托着水灵的丹凤眼,那一副含羞微笑的神态在余晖斜照里更显妩媚动人。
黄士魁心说,这丫头出息得越来越好看了!听见香惠娇滴滴的叫声,
他咽口唾液,矫正了神态,嘴上却问:“啊,找我有事儿吧?屋里去吧?”香惠没动地方,低眉忸怩:“啊,不了,就想在这儿跟你说说话。”黄士魁笑问:“你有啥心事儿吧?”香惠捋一下刘海,轻声软语地说:“还记得吗?咱打小总腻恋在一起,那时候多有意思!”黄士魁微微点头说:“那些事儿这辈子也忘不了,想想都美!”
黄士魁比香惠大一岁,曾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可谓是两小无猜。虽然长大了,但在一起玩耍的那些往事都深深刻在了心里。土改第二年早春,大地回暖,草皮子泛绿,老神树偌大的树冠笼罩在明媚的阳光里,枝头那一抹绿色正显露着勃勃生机。三五成群的孩子们在村公所院子里做游戏,贾大胆把七八个小伙伴招呼到一起,在树下变着花样唱童谣。喧闹声一浪高过一浪,吸引了一些乡民们驻足观看。魁子领着香惠加入进来,一时间兴致又高涨了,把那《对口令》唱得十分尽兴。
黄士魁领唱,一群小嘎子们齐声附和:
小孩小孩咱俩玩,干啥玩?
打火镰。火镰花,买甜瓜。甜瓜苦,买豆腐。豆腐甜,买只船。船没底,买个笔。笔没头,买个牛。牛没角,买个马。马没鞍,上西天。西天漏,扯红布。红布条,嗑马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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