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岔五来老宅坐坐,香惠对他总是不冷不热的。眼看婚期近在眼前,她却心有不甘,总想找机会和黄士魁单独说说话。这天黄昏,黄士魁担着两只水筲往家挑了两挑子水,大缸里的水就有了大半下。当他挑最后一挑,往水缸里倒水的时候,香惠凑到近前:“魁子哥,我看杏熟了,我要吃杏,最近胃口不好!”黄士魁说:“好,我去给你摘几个。”说完,提着水筲出房门,把水筲倒扣在篱笆探出头的桩子上,香惠跟出来:“老杏树太高,找个长杆子,我跟你一起打。”
随着小暑节气的到来,老宅后园子的老杏树又变得黄澄澄了,一串串成熟的杏子挂弯了枝头,站在树下都能闻到大树冠里飘散出的清香。长杆子探进了夕阳笼罩的树冠里,碰得树叶哗啦作响。黄士魁一边擎举长杆一边仰头寻找,香惠也过来帮忙,共同用力磕打时,能真切感受到彼此的气息。
“香惠,往左点儿,那嘟噜个大。”
“嗯。”
“打着了,麻溜去捡。”
“嗯。”
长杆子从树冠里移出来,缓缓放倒了。香惠并没有马上去捡落地上的黄杏,而是含情脉脉地看着黄士魁,轻声细语地说:“魁子哥,要是能年年给我打杏,该有多好。”黄士魁忙左右顾盼,确定无人,故意岔开话题:“我手都举酸了。”香惠松开握杆子的手,竟然扑在黄士魁身上,喃喃道:“魁子哥,我还是个黄花姑娘呢,你要是不信,我就……”听见这话,黄士魁却有些不知所措,退一步说:“别说傻话,好好的,明天你就出门子了。”香惠不忍放弃:“我没说傻话,难道你不想吗?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说着又扑到黄士魁身上。
黄士魁一时六神无主,木杆子的粗头从手中滑落在地,发出“哗楞”一声。
“不,不行啊!”
“我不用你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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