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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歪摆歪,虽歪不停;倒拨顺拨,一拨就准。
姚锦冠发现座钟停摆,才意识到这座钟买回来已经超过半个月了,是发条弹力用尽了。她望望窗外,感觉早已偏晌,心里不禁一慌:“呀,现在几点了?睡过头子了吧?社员应该都早下地了!”急忙到房檐子底下,从挂杆上取下锄头,出了胡同。
上午,社员在下洼塘铲二遍地,活还没干完,下午还接着铲。姚锦冠家在金四迷糊家后院,去下洼塘从金家胡同走更近便。她扛着锄头,穿过金家胡同往南急走。
正应该是大田地苞米起身绿色盈野时候,然而一筷子高的苞米苗由于遭遇旱情迟迟封不住长长的地垅,无精打采地任凭不正经的热风一阵一阵揉搓。天上没有一丝云彩,只有一只老鹞鹰在高空缓缓盘旋,寻找着能够捕捉的猎物。
姚锦冠到了下洼塘却没看见干活的社员们,这才知道自己来早了。沿着一条羊肠毛毛道往回返时,忽然听见前面一阵响动,抬头一看有人来了,再仔细一瞧是鬼子漏。
原来,鬼子漏睡午觉被尿憋醒,到自家房后茅楼里撒了一泡尿就没了睡意,忽然看见姚锦冠扛着锄头从胡同匆匆经过,心说这大晌午头子还没到下地时候,她咋那么着忙下地呢,她指定睡懵登了,这可是天赐良机!跟上她,管她啥后果呢,先把她拿下再说。就这样,他悄悄跟到了下洼塘苞米地里。
“姚姐——”鬼子漏笑嘻嘻蹿到姚锦冠跟前,甜嘴巴舌地叫了一声。
“不许这么叫。”姚锦冠纠正道。
“你不姓姚嘛,为啥不让叫姚姐?”
“不好听,好像窑子里的姐。”
“姐,你咋来这么早呢?我怕你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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