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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我奶没气儿了!”一声喊叫,中断了喜嗑。曲有源的孙子曲克穷一把扯住爷爷,“快回去看看吧?”曲有源慌了,一转身被门槛子一绊造一个趔趄,问:“死没死?”曲克穷说:“又缓过一口气儿来。”曲有源埋怨道:“没死你诈啥惊?”返身又要回来,被曲三哨拽走了,曲有源一边耸搭一边说:“我那喜嗑还没唱完呢……”
放了两悠席,桌桌那点儿菜肴都被横扫得碟空碗净,老憨挨个桌看看,叹口气转身晃荡到院子里,满面愁容地对三喜子说:“菜添不上来了,吃的甜嘴巴舌的。”三喜子劝慰:“也就是这个意思吧,虽然脸面有点儿挂不住,可大家都是来凑个热闹图个喜兴的,都不会说啥的,不用放心上。”
闹哄了一天的人们散去了,天雀蒙眼的时候,黄香柳按照红官绿娘子的说法,把红被捂到西屋炕头,绿被紧挨着红被,而且将红被搭就在绿被上。杜春心把黄士清、黄士旺从西屋轰出来,轻轻带上了房门。
艾育梅把油灯从西屋万炕上横着的板子上拿下来,送到南炕头隔壁的墙窝里,豆大的火苗幽幽地散发着昏黄的光线。她脱了鞋,上炕坐在被子上,身影凝固在灯影里,从逆光的角度看去,犹如用剪子精巧地剪出来的一幅杰作。头上的青发垂到前额几缕,两根大辫子搭在前胸,挺秀的鼻子、微凹的嘴唇、圆圆的下颜、高挺的脖颈、向前微凸的乳峰……那曲线勾勒的形态渡着光亮恰到好处。
黄士魁看得醉眼朦胧,心里却有了一份温馨和亲切,灯影里的轮廓改变了角度,暗影对着他。他使劲儿揉揉眼睛,咂咂嘴唇,将身子移到了她身边,去拉她柔软的手时触碰了银镯子。
“哪来的镯子?”
“你妈给的。”
“这是龙凤银镯,有些年头了。”
“妈说给我留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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