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齐二克说:“你很有文学天赋,尤其是诗歌写的好。我记得成立文学社时,是你给起的名呢!”艾育梅也想起了那段往事:“当时,大家问为什么取这个名,我说蒲公英是咱黑土地最普通但最顽强的花草,它是迎寒而生,向阳而长,那种子无论飞到哪儿,土壤无论多贫瘠,都能扎下根。”齐二克微微点着头:“是啊,那是不甘平凡的蒲公英!我们都应该有蒲公英精神。我读过你的《乡谣》系列,很有生活,还坚持写吗?”
艾育梅苦笑一声说:“嗨,我那点文学棱角都快让这现实生活给磨没了,只是偶尔还弄几首消磨时间。”坐到炕梢,看了一眼黄士魁,又说,“他不支持我,取笑我点灯熬油、瞎写乱画。”黄士魁笑笑:“庄稼人嘛,就得务正业。”齐二克也笑了,纠正说:“应该说种庄稼和写文章都是正业,农民耕耘土地,收获五谷杂粮;文人耕耘心田,收获精神食粮。人难得有追求,心里有梦想就应该坚持下去。”
听两个老同学谈论了一会儿文学,姚老美说:“二克同志,我猜想你是扎根串连来的。不是我当着魁子面说好话,也不是向着队长,实话实说,魁子真有魄儿,说话压茬,办事开拃,一上任工作就打开了局面,遇到啥问题都不带放杵的,我对魁子抓生产的本领是服伏在地的!他在长青二队生产管理一年多就大变样了,去年年终决算我们队一个劳动日合一块二毛,其中种地勾一块,副业合两毛,在四个小队里拔尖抱头了,让其它队的社员很是羡慕。在四个生产队长中,魁子是最年轻的,但也是头脑最灵活的。在管理方面他有自己的套路,小队各岗位各环节都支应得周全,会照顾大家情绪,社员都宾服;在生产经营方面他很有头脑,生产上的大小事情都能盘算好,特别是会抓副业,一入冬闲就组织车队到城里揽活拉脚,给小队创收。我们二小队的社员都庆幸贪上个好队长啊!现在看,三喜子慧眼识珠,敢启用魁子这样的年轻人是非常正确的。你们让反映大小队干部的问题,我实在找不出魁子有啥问题。”
“千万不要影响人家正常工作。”黄士魁摆出一副不怕查的架势,“该怎么查就怎么查,咱脚根儿利利索索的,怕啥?我要没问题,能和人家好好当朋友处;我若是有问题,得让人家划清界限。”齐二克说:“我这个人敬重正派的干部,也讲究实际。工作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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