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饿那年吧,家里孩子多,日子本来就够熬啃儿的,青黄不接时候,吃糠饽饽就着清汤,就更难熬了。我死了倒无所谓,可我孩子们还小,得让她们活下去。有天晚上,我饿得心直突突,为了能弄到吃的,就偷偷溜进了四小队马号,想偷点豆饼。我看到饲养员给马添料,就摸黑进了马料房,从半麻袋豆饼里把上面的半块豆饼藏怀里,然后偷偷溜出来。可刚出马号后门,就碰上了索老歪。”
台下的索老歪听到这里,深深低下头,身子开始发抖。六指儿继续诉苦:“那时候,他已经当了大队长,还兼着长青四队小队长的职务。他见我鬼鬼祟祟的,就上我身上来翻东西。我一看要坏事儿,跪下哀咕了半天,我说,你如果不嫌弃,我可以陪你睡。索老歪上来抱住我摸索一阵,还嫌我身子太瘦了,我说你不想和我搞就放了我吧,他哪里肯放,把我拽到了马号,完事还还骂骂咧咧地让我滚蛋。我晃晃悠悠回了家,白耗子看我一副狼狈像,问我偷到豆饼没有,我抱着儿子就哭,说那半块豆饼一定是跪下的时候掉马号后门口了。白耗子要上四队马号后门寻找,我怕再碰上这老东西,说啥都没让去。我那日子有多苦?比猪苦胆都苦哇!”
这一番控诉,勾起了黄士魁的记忆,那一幕历历在目。忽然,六指儿跳下土台子,冲到索老歪面前,边哭边骂:“索老歪,我是不是没冤枉你?上赶子给你睡,你还嫌我咂小身子瘦!你个老驴还想吃嫩草呢,你个死不要脸的!你说,你到底搞过多少妇女?”
索老歪一声不吭,头垂得更低了,根本不敢正眼看人。见他不敢应声,六指儿突然怒上心头,伸手照索老歪的脸上狠狠抓了一把。
黄士清脑海中闪过偷青苞米时被索老歪收拾的情景,一股怒火涌上心头,蹭蹭蹭急奔到索老歪面前,骂道:“好你个欺男霸女的狗官!我今天教训教训你!”一巴掌抡过去,那索老歪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黄士魁就站在大队干部旁边,见黄士清还要动手,急忙拦住,把二弟拽出人群,教训道,“有你缸有你碴?你逞什么能?做事情你怎么不过过脑子呢?”黄士清嘟囔:“咋没过脑子呢,我一想起偷苞米犯事就生气,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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