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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嘎咕听入迷了,拧着大脖筋说:“爹讲的真好,没听够。”艾淑君说:“别听你爹瞎白话,那都是没影儿的事儿。”
贾大胆也不甘寂寞:“我给你们讲个真事儿。有一回,我到公社办事儿回来天黑了。那天正好有月亮,还有点儿风。我走着走着,觉得后面有人跟着,我就三步并做两步跑起来,一回头看见一个鬼影跟来了,我拼命跑,不管我跑多快,那个鬼还是在背后,后来我不跑了,再回头一看那个鬼也不追了。我仔细一看,原来是我自己的影子,把我弄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淋的。”艾淑君揶揄道:“瞧他这点儿出息,还觍脸说呢!原来贾大胆也害怕呀!”贾大胆狡辩道:“多亏我是贾大胆,不然准把人吓死。”大伙一阵发笑。
鬼子漏为了吓唬大伙,编起瞎话来:“哎,我跟你们说,头些日子,有天天刚擦黑,我和我舅舅从抹斜地头路过,往阴森森的柞树趟子望,觉得那白茬棺材老瘆得慌了,脑瓜皮儿都发麻,你们猜我们爷俩听到啥了?”有人问:“难道还能听到那吊死鬼诈尸不成?”又有人打诨:“索老歪活着的时候喜欢在柞树趟子搞女人,难道听到搞破鞋的声音啦?”大家一阵嘻哈。鬼子漏却绷住脸,神秘地说:“是女人的哭声,断断续续,颤颤巍巍,凄凄惨惨,是从索老歪白茬棺材那边传来的。我俩看一会儿,忽然看见一身白的人影飘飘忽忽往西南去了。我舅舅说,咱见着女鬼了,快走吧……”
鬼子漏说得认真,听得人直发怵,有胆小的不敢回家。贾大胆就显示自己胆大,说道:“那索老歪的尸首,还是我爬上歪脖树上给砍断绳套放下来的呢!如果谁愿意嘎点啥的,我现在就敢上抹斜地头柞树趟跟索老歪说说话去。”抱着孩子的艾青梅笑骂道:“你拿索老歪打啥赌呀,不怕他来抓你呀?”贾大胆较真道:“我是谁?我是有名的贾大胆!管他男鬼女鬼,我都不怕。”
偏偏有鬼子漏与他较真:“你要真敢去,我出半袋高粱米。”贾大胆说:“说好啦,不得反悔。”鬼子漏说:“一言既出,啥马都难追。”贾大胆向大家拱拱手,笑道:“大家给做个证啊!”黄士魁笑了:“好好,我们都做证。”鬼子漏说:“不过,咋能证明你确实去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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