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贾大胆咋去这么长时间呢?去抹斜地头柞树趟子也该回来了。”艾淑君说:“他要是跑别场去睡大觉,你们可就傻老婆等乜汉子啦!”胡小倩说:“这你们放心,我家大胆一准复前言,从不办秃撸扣的事儿。”
只听房门“咣当”一声响,贾大胆跑了进来。众人见他面色惨白,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都非常惊讶。胡小倩急忙把他扶到炕沿子上靠墙头坐好,带着哭腔说,“大胆呀,你别吓唬我呀,你咋啦?”黄士魁也追问:“是啊,到底发生了啥事儿呀?”
贾大胆上气不接下气,喘了好半天,忽然堆缩在炕上。鬼子漏操着公鸭嗓,嚷嚷道:“人不行了,还卖啥呆呀,赶紧找大夫,上生产队套车往公社卫生院送啊!”
张铁嘴儿忙端过油灯,借着摇曳的光线,伸手扒了扒贾大胆的眼皮,又用手指在贾大胆鼻孔上试了一下,说道:“人没事,这是吓的,过一会儿能缓过阳来。”
果然,贾大胆休息了一会儿,渐渐明白过来,长出了一口气。黄士魁再问他是咋啦,他这才说出话来:“鬼,鬼撵我!”众人听了,无不惊悚。张铁嘴儿觉得不可思议,忙问:“啥?你遇到鬼了?”贾大胆点点头。胡小倩忽然发现他衣襟撕坏了,忙问:“衣服咋攋坏了呢?”贾大胆说:“是,是老歪,老歪扯的!”
众人一看贾大胆衣服撕破了,更感到发怵。张铁嘴儿说:“赶紧扶他回家歇养,他这是跑太急了,真庆幸啊,如果跑吐血,他就完了。”艾淑君说:“这赌打的,输点儿粮食事小,真要把大胆吓个好歹,真就不值当了。”
第二天,鬼子漏特意去抹斜地柞树趟子察看,路过老神树时遇到张铁嘴儿和张嘎咕,张铁嘴儿问:“你着急忙慌的要干啥去?”鬼子漏说:“我上抹斜地去,看看大胆是不是把钉子钉在索老歪棺材天上了。要钉上了,我好兑现打赌欠下的半袋子高粱米。”张嘎咕晃着大脑袋笑嘻嘻地说:“我跟你去,看钉子。”鬼子漏说:“我正好还嫌瘆得慌呢,跟我一起去是个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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