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就得了。”鬼子漏说:“如果你们不闹,我就少关他两天;如果你们继续纠缠,我就多关他几天。”
忽然,杂物间传来“砰砰砰”敲打窗棂的声音,玻璃窗后映出公冶山的脸面,卜灵芝凑过去,只听老伴说:“你们别跟那鬼货搬争,都给我回去,他不能把我咋地。”公冶平、公冶安兄弟要动硬的,卜灵芝只好把两个气鼓鼓的儿子拉拽走了。“除了把家属送的饭转送进去,谁来也不给开锁。”鬼子漏一再嘱咐,金小手只好应下。
回到大队部办公室里,鬼子漏一脸不高兴,把金四眼一顿数落:“兄弟呀兄弟,你在台上的表现真让我失望,本来挺顺利的,全让你给整扎约了。”金小手替儿子说情:“他这不是嘴一时瓢瓢了吗!好歹你们还是堂兄弟呢,你这盏大灯得照着他点儿。”鬼子漏说:“我为啥及时喊散会?我怕那矛头转向你不好收场你知道不?”金四眼忙不迭地说:“知道,知道,我知道哥是为我着想。”钱老牤也帮着说好话:“哥你再给他一次机会,以后有什么任务尽管吩咐就是了。”
鬼子漏忽然眼珠一转,走到金四眼跟前说:“一个人难免不犯错误,知错就改还是好同志。四眼儿,我有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你。”凑到近前,耳语了几句。
公冶山在杂物间角落里熬过了一夜。他身下垫了片破麻袋,身子靠墙蜷缩,望着窗格子斜筛进来的光亮判断时辰打发时间。吃过卜灵芝送的早饭,他透过窗子望外面瓦蓝的天空,望了很久很久,直到一只鸟儿飞出视线才收回目光。他下意识地从笤帚上折下一拃长的竹棍,从衣兜里掏出三枚乾隆通宝铜钱放于两手掌心,双手紧紧扣住。以前用这三枚铜钱给很多人摇过卦,如今囚困于此何不给自己也摇它一卦。他凝神静气专注地想着解除禁闭的事情,忽然把三枚铜钱在面前散开,然后细细察看字背情形。每抛一次都用那长竹棍在落了一层灰尘的地面上作好记录,如此反复,画出圈圈圈叉圈圈六个符号,又喃喃自语一番。
杂物间的门开了,鬼子漏迈过门槛问道:“反省的怎么样啦?”公冶山不以为然地说:“你关不了我一辈子。”“我也没想关你一辈子,但我得让你遭点儿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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