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吗?不老老实实接受批斗就让你吃尽苦头。去,找个鞭杆子过来,他不虚心接受批判就用鞭杆子抽它。”
索良说:“你们纯粹是没屁搁拢嗓子,瞎耽误工夫。”金书承说:“可拉倒吧,都快去干活吧,别没完没了了。”鬼子漏不听索良和金书承唠叨,从金四眼手里接过一个鞭子,在老狐狸眼前晃了晃,吓得老狐狸一缩脖:“说你啥你必须点头,不点头就给你点颜色看看。”
老狐狸似乎明白了人们的意图,只好老老实实低下头去。金四眼发问:“你不挺能迷惑人的嘛,你那章程呢?”钱老牤也发问:“你不挺有钢嘛,咋还缩脖了呢!”口号声一浪高过一浪,吓得老狐狸匍匐在地。金书山分明看见老狐狸眼角流出了委屈的泪水,心里很不好受。
曲三哨站在老狐狸身后,指着老狐狸骂道:“完犊子货,你那神通都哪去了呢?”忽然退后几步,捂住口鼻,骂道:“这狐狸真难斗,它放骚气熏人呢,真难闻哪!”几个人嗅了嗅也捂住了口鼻,纷纷退后几步,好似躲避瘟神一样。鬼子漏用鞭杆子敲了一下老狐狸的脑袋,嘻嘻笑着抬高了公鸭嗓:“咋?收拾你不服气呀?放臊顶个屁用,放臊也不放过你!”索良说:“人都说打不着狐狸惹一腚臊,你们打着了狐狸也惹一腚臊。”社员们一阵哈哈大笑。
火烧云渐渐模糊了,天空中那绚烂的色彩不见了,天色暗沉下来。索良招呼社员继续干活,金书承开了大栅栏门。社员们散去的时候,鬼子漏对金书山说:“三弟你还愣着干啥,还不快回家去,妈就盼着你回来呢!”金书山往肩上掂掂背后捆绑稀松的行李,悻悻离开时还不放心地回头看看那可怜的狐狸。
金书山的孝心在村里很有名,每次回家都给父母带点儿好吃的。这次他带回一大纸包东西。尚未打开包纸,钱五铢问:“又带啥嘎玛儿了?”见是炉果,喜眉展眼地说,“你每回出去都不空手,总记着妈得意吃啥!有你这孝顺的儿子,我不缺嘴儿。”金四迷糊吩咐:“赶紧给孩子整点啥饭垫吧垫吧,书山肯定饿了。”
钱五铢一边在外屋锅台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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