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不妙,关书记掉驴了,听说咱公社康民书记也靠边了。”
黄士魁见三大闷闷不乐地坐在长椅子上抽烟,就坐过来说话:“这些年你当大队头头,大伙对你印象始终不错。你与世无求,与人无争,没难为谁,也没得罪谁,谁会往死了整你?想整你的,无非是想往上爬,谁想要你这顶乌纱帽,尽管拿去就是了,还能把你咋的?”三喜子叹口气说:“你说的都对。”叹口气又说,“我蜡头不高了,应该早些让位给年轻人了,把位子一让麻烦自然就少了。”金小手插话问:“你要卸任,你看年轻人谁行?”三喜子看一眼金书山和鬼子漏:“去了姓黄的,还有姓金的,早就有人在那列架子等着呢!”金书山笑了,那眼仁藏进了微凹的眼窝里,假意推脱道:“我这两下子跟你比不了,可别拿我开涮。”鬼子漏却说:“我虽然能力差些,但我有雄心,我倒是想试一试,可没这个机会。”金书山忙打住二哥的话题:“低调,低调,一定低调。”
正在闲唠,金小手拉开屋门引进一个人,黄士魁一见来人那双半截眉,心里“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