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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是看见姚锦冠的那块抹布倒了胃口,那块抹布原来是一条旧裤衩。
黄香兰坐在自家南炕面向南窗纳鞋底,针线拽的呲呲作响,忽听见背后传来熟悉的男人声音:“香兰,我来了。”她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身,嘴唇连同嘴角抽搐了半天,眼泪噼里啪啦下落,一边啜泣一边说:“你可来了!”迟成翰把她的头揽在怀里:“我来晚了!”黄香兰抱住他,仿佛生怕他从眼前消失一般:“我知道,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迟成翰原是老粮台公社中心小学的代课教师,文笔不错,口才也好,尤其是声音带有一种磁性,特别招人喜欢。他一来到这个村,就发现大队团支书黄香兰对他有好感,但慑于纪律约束,不敢往爱情方面深想。黄香兰是大批教师公转民的时候,从民办教师岗位清退下来的,三喜子为照顾她,让她接管了大队团支部工作。
她请求工作队派队员给大队团员和进步青年辅导辅导,佐向东把授课的任务交给了迟成翰。黄香兰把地点选在了小学校,而且提前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时逢礼拜日,前来听课的青年座无虚席,门口还站着一些人。
为讲好这一课,迟成翰事先做了精心准备。他围绕《在生产斗争实践中发挥青年骨干的作用》这一题目,侃侃而谈,讲了许多自己掌握的大量鲜活事例,听得大家入了迷。黄香兰仰脸认真听着,眼中充满了对演讲人的由衷敬意。散场时,都夸迟成翰讲得好。迟成翰最后一个走出教室,黄香兰羞涩地把事先买的一盒葡萄烟悄悄塞进了他衣袋里。
还未等秋后落实小片荒退赔方案,工作组就在半夜撤走了。那晚,黄香兰起夜刚回屋重新躺下,因还没睡实,所以外屋有动静,她听得清清楚楚。问一声:“谁呀?”不见回应,听见风门子开了又关,判断来人已走,内心疑惑来人有什么勾当,就起身点亮了油灯。她趿拉着鞋子,到了外屋,把油灯举过眉头,勾着头,探着步,只为看清脚下。正在察看,那只狸花猫从脚下跳上锅台,竟然踩落了一个折叠的纸条,发出一个长声:“喵——”。她把油灯放在锅台上,捡起纸条展开细看时,一下就愣住了。只见那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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