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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摇摇欲坠,晚风徐徐吹拂。大队部办公室挤满了来参会的大小队干部,索良坐在表情严肃的鲍福仁对面时,屋内还有人交头接耳地小声说话。鬼子漏主持会议:“都别嘁嘁了,现在开会了。鲍部长这次来是为解决咱大队班子问题的,希望大家多提意见。”
最近几天的风言风语索良也有所耳闻,他还以为那不过是个荒信儿,没想到发言充满了火药味。仿佛事先导演好似的,大家都把矛头指向他,说他是个爬虫,站不稳立场,借抓生产突出自己……他听出棱缝儿,觉得自己正由一个功臣变成一个罪人,在一个多小时的指责里内心形成了巨大的落差。他知道走不脱了,只能硬着头皮听着。
一言不发的鲍部长终于说话了,话虽不多,却字字千钧:“看来宣传队的调查结果是真实可靠的!你索良身为大队主任,不搞团结,暗地闹分裂,你是一条漏网之鱼……”索良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只听桌子被猛拍了一下,鲍部长宣布:“撤职反省!”索良的内心酒像打出溜滑一样,一眨眼就从雪檩子上出溜到雪沟里。接下来参会的人都说了什么他根本没听进去,只知道他的职务由金书承接替了。
三喜子在供销点窗前关板儿,弄出一阵“哗啦哗啦”的响声。刚把对开的护窗板儿推进木槽,锁了铁拦棍,姚老美凑上来说话:“现在上边号召抓什么漏网,鲍部长下来整事儿,我听说已经罢了五个大队主任。”三喜子给闸板上了锁,应声道:“人生无常,命运难测哦!”姚老美瞥见垂头丧气的索良,搭问一句:“咋啦索主任?咋耷拉个脑袋呢?你没事吧?”索良停住脚步摇头叹气:“咳!人要不顺茬,喝水都塞牙,现如今我也成了钻杖豁子的公鸡了。”姚老美说:“你这个倒霉蛋儿,点子也忒低了!”三喜子劝说:“无官一身轻,想开点儿吧!你看我,不当那个书记不也照样活嘛!”望着索良远去的背影,姚老美现编了一套嗑:
鲍部长,走一圈,罢了几个大队官儿。
索主任,靠了边,耷拉膀子打了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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