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起眉头自语:“这是啥意思呢?”金四迷糊跟出来,打着眼罩望着逆光中的孟令春回了西院,叹气道:“咳,八成是变卦了!”
金书山从生产队下工回家,听母亲说未婚妻送来一块缎子布,忙去西院叫口供。他进屋就对坐在炕里的未婚妻劈头盖脑一通质问:“你买块缎子布送我家是啥意思?你整这一出,是不是成心找茬?到底想干啥?今天必须说清楚!若不愿意,就嘎巴溜脆直说,别这么揉搓人。”无论金书山说啥,孟令春就是不吱声。
孟祥通问:“怎么哑巴了?把缎子布送过去就完事儿了?你不把话说清楚,人家能消停吗?”贾佩绢催促:“说吧,到底是啥意思?”郑校长两口子也在场,孟祥云催问:“快说话呀,闷着能解决啥问题。”郑校长咳嗽一声说:“这不明摆嘛,她这是反桄子啦!”
金书山一脸严肃地说:“如果不愿意,后悔来得及。咱东西院住着,我不难为你,把话说清楚我可以放你,以后咱井水不犯河水。如果再不表态,那是默许了,我可要看结婚日子了?你可得想好!”孟令春坐在炕梢摆弄花边手绢,还是不言语。孟祥通对金书山说:“你别理她,该看日子看日子,我看她能咋地!”孟令春耍起了脾气:“要嫁你嫁!”孟祥善骂道:“黄嘴丫子还没褪尽,敢跟我反叫!今个儿要不教训教训你,我就不配当爹!”话音刚落,他跳上北炕,从炕柜旮旯里拽出个鞭杆子,吓得孟令春妈呀一声光脚跑出房门。
孟祥通急追出来,甩得风门子咣当一声。他晃起鞭杆子,照孟令春头顶抽下来。那竹鞭杆虽然被鞭绳缠住了,但丝毫不影响打人的功能,抡起来时呜呜生风。只见鞭杆梢下落时,孟令春灵巧地往左边一躲,鞭杆梢掠过起舞的辫梢。孟令春跳着躲,眼见鞭梢又斜扫过来,腾腾向后退缩,鞭杆梢扫过裤腿儿,扫起一阵烟尘。孟令春转身向院外跑,两条大长辫子在身后直晃,鞭杆梢追打下来,啪地一声落在她左胳膊上。
听见女儿“嗷”一声惊叫,贾佩绢急跑过去,用身体挡住:“别打了,你别打了。”回身察看闺女的胳膊,心疼地问:“哎呀,都打青了,疼不疼啊。”孟令春一头扎进母亲的怀里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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