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说:“别不着忙啊?有相当的咱得看,咱得定啊!我听说,钱老牤都提亲了。”秦黑牛不以为然:“他提他的呗,和我有啥关系!”黄士魁说:“是西烧锅李炮家的小琴,好像以前听你说过她。”秦黑牛说:“我们是红原中学同学,她挺好的,曾跟我是前后桌,想不到让牤子抢了先。”
黄士魁嘴角浮起一丝微笑:“你要对李琴有意,我去给你撬来!”秦黑牛抬起头,急问:“能撬来吗?”黄士魁说:“一家女百家求,事在人为。再说了,那只是个饸饹话儿,没正式订下那咱就有机会。”
第二天上午,一挂马车出了长青村,奔向了烧锅屯。凛冽的西北风嗖嗖地吹,雪野中的枯草嘶嘶地叫,雪壳子上飞扬的雪尘如一条条长龙,马车缓缓向前行进。秦占友戴着狐狸皮帽子穿着老羊皮袄,坐在车辕里耳板上不停地挥动着鞭子。黄士魁戴着貉壳帽子穿着有些褪色的黄棉大衣,坐在车辕外耳板上不时用手闷子捂捂鼻子。而坐在他们后面的秦黑牛用狗皮帽子包住下颌脸,看着奔跑的三匹马,感受着迎面而来的雪野,觉得很拉风。
马车在转弯时速度明显降下来,且正穿过一片林边空地,秦黑牛忽然觉得脖子后有东西,好像有人把手搭在了肩膀上,猜想是不是遇到打野物的熟人跳上了马车,说一声:“谁呀!别开玩笑!”却听不见回答,向肩膀头一斜眼,突然心里一惊。
那是两只沾着雪尘的爪子,立刻意识到那是狼,帽子里的头发茬似乎全都竖了起来。他听姑奶说过狼的故事,说遇到狼趴后背千万别回头,一回头就没命了,还说狼是麻秆腿不扛撅,只能抓住前爪。他稳稳心神,悄悄将棉手闷子褪下来,两只手贴着前胸悄悄向上移动,突然抓住狼爪子,猛地向旁边的车箱板摔下去,只听“咔嚓”一声,把狼甩到车后。这一幕恰被黄士魁回头看到,惊出了一身冷汗,大声喊道:“停下!有狼……”秦占友一个激灵,“吁吁”几声停下马车。
那只被撅断了腿的狼倒在雪地上前腿触地后腿乱蹬嗷嗷嚎叫,却再也跑不起来了。黄士魁从车上抽下一根木棒猛击,直至那狼一命呜呼方才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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