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走。”
觉得口干,用手抹抹:“娘的,没水喝。”不管烂草泥地,倒头就睡。太子殿下看得骇然,悄声问母亲:“在军中也这样睡?”
看张家叔叔姿势的熟练程度就知道了。
“也这样睡过,不过你不要学他,那是没办法才睡的。”慧娘让让,把坐暖的草让给儿子:“睡这里。”
狱里潮湿,草也是湿的。人坐上去,草是暖了,人就像要发霉。萧谨用手摸摸那温暖的草窝,又还给母亲:“我不睡啊,我还不困。”
天不知道是什么时辰,这里看不到日头也不清楚。只听到头顶上狱门又一声响,又推下来一个人。
那个人来到就哭天喊地:“我冤枉呀,我就是哭先帝,先帝不能哭吗?……”慧娘和萧谨瞪大眼,都笑起来。
小蛋子来了。
萧学怀里也是鼓鼓的,也关在慧娘这个牢房里,见到衙役们离开,小蛋子这才一跳八丈高:“混蛋,先帝好先帝妙,先帝就是呱呱叫,先帝死得好。”
他最后一句让所有人直了眼睛,死得好?
小蛋子重重一脚踢在张家屁股上:“笨蛋,你又把自己弄进来了,害得老子来看你!”张家懒洋洋睁开眼,一动也不动:“小老子,你毛长齐没有?”慢慢腾腾坐起来:“给我吃的。”
小蛋子嘴里乱骂着张家,把吃的掏出来,张家说要孝敬先来的,给十三少母子分了一份。慧娘不动声色把肉下面的一个东西滑进袖子里。
别人干瞪眼看着他们又大吃大喝。
忽然头顶上一声巨响,小蛋子当先跳起来:“我们在这里,笨蛋,我们在这里!”
劫狱?
他们还真的来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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