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可杨胜利老了,也是这副德性,除了抱怨钱不够花,就是喝醉了咒骂自家绝后了——二弟前妻只生了个女儿,而杨一木当时已经快四十岁了,尚未成家,老头已经绝望了。
当然,这些浑话父亲是绝对不敢当着二力媳妇儿的面说,见着她都绕着走,哪会上杆子找不自在。
杨胜利临终时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杨一木原以为自己不会哭,可眼泪却不受控制地还是下来了,人死如灯灭,再多恩怨也都烟消云散了。
望着躺在床上只剩最后一口气的杨胜利,他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
回忆起杨胜利这一生,除了好吃懒做、眼高手低,其实这老头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为何父子会生疏至此?
下葬那天的傍晚,他去坟前送第一次米,看着墓碑,眼泪止不住地流了起来,心里暗暗起誓:若有来世,如果还做父子,我一定会对你好点。
现在想来,那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重生一世,他确实又做了杨胜利的儿子。
可看着眼前这个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的老头,杨一木恨不得把自己活到六十一岁的修养都要喂了狗。
好好对他?
杨一木恨不能把当初坟前的自己揪出来狠狠扇两个耳光。
“怎么跟你爸说话呢!”张兰英拉住杨胜利,慌忙打圆场,“都去睡觉!”
这老头骂功绝对一流,如果你给他搬个板凳,找块树荫,啥都不干,他能从早骂到晚,风雨无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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