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清新的思维也是没谁了。
杨一木多付了两块钱,朱世海却执意找了他,“你是你,他是他,你跟你爸不一样,他可是死蛤蟆都能攥出尿的主儿。”
这话让杨一木心头一紧。
看来得去找王根生、邵全禾他们问问,自己老头到底在外面欠了多少债。
邵全禾是大队会计,在大队部门口开着一个代销店,那里是全村的情报站和宣传中心。
至于问杨二力?那纯属白费功夫——没人会当着儿子数落老子。
从谷场往村口走的时候,不少人对着杨一木那光溜溜的大脑门发笑,时不时地还来一句,“哎,一木啊,你咋剃这个头呐,不适应你呀?”
杨一木摸着头皮解释,“夏天凉快。”
身后有人已经嘀咕了,“这孩怕是魔怔了,上班上洼了,公家人咋能剪了这么个头。”
在杨家河方言里,洼是呆的意思,一般都喜欢说洼子、书洼子、洼事。
反正都是好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