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呵呵地自言自语道:“给你们梳了这么多年的头发,我也要好好地给自己梳梳咯。”
也不知道是在跟谁说。
他的头发已是花白一片, 很难得才能从其中找出几根仍带有乌黑颜色的发丝, 细细梳动的时候稀疏的头发也根本未能填满梳齿的缝隙, 空空荡荡的。
老人似乎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悠悠地叹了一口气,不过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
慢慢地动、慢慢地响, 逐渐地, 他的眼神放得很空很空,似乎是在看着遥远的地方发呆。
维持着这样的状态好一会儿, 他突然笑了起来,很没有缘由地说:“这个梳子是我自己做的,有一年山里下了很大的大雨,雨大雷也大,有一棵树运气不好给劈了一半,我就是拿劈下来的那一半木头做了这把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