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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秦霁都闭门不出。晚间,秦霄知道此事,特意寻了画着凫鸟游鱼的纸灯来逗秦霁开心,才到院门就被拦下来。
“小公子,小姐有吩咐,这几日不见旁人。”
秦霄朝里面探了个眼风,廊下挂了灯,照在白冷冷的窗纸上,屋内漆黑一片。
“那我不打扰姐姐了,彩儿姐,你把花灯点亮吧,放在姐姐床边,她喜欢这个花样。”
“小公子只管交给我。”
秦霄知道了赐婚一事,也猜出秦霁大约是在为此事烦心,折过身,又不放心地回望了几眼。
彩儿劝道:“公子放心,小姐没事,只是连日的冬狩,走也走累了,这会儿在歇着呢。”
秦霄这才离开,他走后,彩儿提着精致的纸灯走进房中,拨步床内仍是没有动静。
彩儿想了想,没有点亮这灯,将屋内熏炉的炭换过一遍,退出屋内。
小姐这几日在围场,除去最初那天,后面几乎没睡过好觉,每次她起夜,都能见到帐内一盏微亮的烛光。
她再迟钝也能看出,小姐并不满意这场婚事。
一连几日,秦霁都未出过院门半步。到夜至月深,更夫敲响二更的梆子,秦府外跳出两个人影,悄无声息回往别处。
白鹭园。
书房烛火明亮,书案上翻开的奏本堆起厚厚一摞,着大氅的男子垂首凝神,良久,搁下了手中的湖州羊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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