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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艺术界死亡也有美学,柏诗不懂这些,但看月亮的确会引起内心对家的怀念,她难得感到些孤独,还没来得及对着它仰天长念几首耳熟能详的诗,远处突然飞来一只鸟,漆黑的影子由小到大,扑棱着翅膀钻进了远处的芦苇丛,惊起一片鸣叫的蛐蛐和青蛙。
它没收拢翅膀,而是维持飞行的姿势就这么一头扎进芦苇丛,像一只快速移动的怪物,除了声响眼里再没它的影子,没一会就蹿到柏诗面前,铅黑色的爪子一搭到地面将翅膀又往外舒张了些,遮天蔽日,柏诗能清晰地看见上面黑色的次级和叁级飞羽,以及白色的初级飞羽,那双翅膀很快又被它收起来,仿佛只是落地后伸个懒腰,等它站立不动,柏诗才看清它是什么品种的鸟。
原来是丹顶鹤。
一种最爱干净的动物,吃饭都要在湖水里清洗好几遍。
这只白鹤比普通鹤类的体型要大很多,快赶上鸵鸟,它的头部裸露无羽的地方原本是朱红,在月亮下变成血一样的暗色,长长的喙呈现一种诡异的淡绿,偏过头眼睛朝着柏诗眨了眨,褐色的虹膜逐渐染上和头顶一样的暗红。
像突然得到了某种讯息,这只白鹤仰起头,翅膀再次张开,在两侧频频震动,一个节拍一个节拍地发出‘呵,呵,呵’的嘹亮声音,高昂悠长,配着松柏或山水可能会使人产生别样的感慨,可在这,高过头顶的芦苇一眼望不到头,清凌凌的月光让一切都成为尸体那样惨白,只会让柏诗感到怪诞。
它在求偶。
按照定律柏诗也应该头朝天但不振翅,再以两叁个短促尖细的复音回应它,但柏诗没有翅膀,也学不会那样的叫声,于是白鹤注定媚眼抛给瞎子看。
它重复了这样的动作几遍后,终于放弃得到回应,倒不是以为柏诗拒绝了它——这一块只有它和柏诗,这只落单的雌性别无选择,如果柏诗不选择它就无法在春季前受精产卵,它现在以为她是个哑巴。
白鹤拍打着翅膀走上来,柏诗到现在还没明白它要做什么,她只是心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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