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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浪像是一座座大山,一山更比一山高。饶是她已经习惯了海浪的涌动,这陡升、陡降也让她觉得自己的内脏也在不停地翻滚,脑子里更是出现了幻觉:
这到底实在爬山还是划船?
好在她的身体已接管了自己的大脑,知道什么时候要前推,什么时候要后拉。
“我们还要划多久?坚持不了了!”坐在安德洛墨达前方的一个人痛苦喊道。
是克雷翁(注解1)。那三个挑衅过她中的一员,也是三人中的老大。
说来他既幸运也不幸运。他比另外两人皮西斯特和拉托斯更为谨慎些,因此他的位置始终都离船长更近些,为的就是能及时获悉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