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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初代使徒的六只手顿在半空,看见世界树的根系停止崩解,看见那道蓝光离沙漏只剩三寸距离......
绝对零度战场,0.03秒的永恒。
陆烬突然笑了。
他低头吻了吻沈璃冰凉的额头,然后握紧沙漏,对着那道逼近的蓝光,说出藏在心里三天的话:"砚叔,你猜我给世界树准备的,到底是燃料......"
还是炸弹?
绝对零度的0.03秒里,陆烬听见了金属贯穿晶体的脆响。
那道蓝光在逼近的最后三寸突然凝实,化作柄缠绕着灰雾的权杖——守望者权杖。
他曾在程砚书房的暗格里见过它的拓本,此刻尖端正抵着沙漏中心,紫黑色能量顺着裂纹爬进金砂,像条毒蛇在啃食时间的心脏。
"因果律断绝......"陆烬喉间溢出破碎的呢喃。
视网膜上的血字正在融化,每道笔画都像被投入沸水的墨,而他掌心的沙漏震得更厉害了,金砂混着血珠溅在他手背上,烫得皮肤发红——不是痛,是某种灼烧般的清醒。
他突然想起三天前沈璃破译的残碑上,"时之锚点"旁刻着一行极小的字:当因果成为囚笼,打破它的钥匙,藏在锚点的裂缝里。
沈璃的手指在他掌心抽搐。
他低头,正撞进她泛着水光的眼睛。
她的瞳孔里映着沙漏的裂痕,金纹从后颈窜到耳尖,像团烧得太旺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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