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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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发男人的神情忽然变得不爽，维兰德当然注意到了。贴着他侧颈的手很冷，冷到不像活人的地步，那个银发男人俯下身，对着他的眼睛，很久都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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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维兰德说：“如果你只是为了报复我，到这里也够了吧。他们迟早会发现你不是我，a.u.r.o也不会因为一次两次的意外就彻底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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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本就是从废墟里爬出来的燃尽的死灰，与脆弱这个词毫无关系。a.u.r.o从诞生的那一刻开始，就做好了被摧毁无数次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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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站在维兰德对面的银发男人轻笑一声，或许是嘲讽，又或许有别的情绪……维兰德一时间没有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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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那个银发男人问：“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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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平淡，好像对这件事并不在意。几缕银发从他的肩头垂落，搭在手臂上，随着呼吸晃来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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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兰德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还是说……你真打算用几十年的时间，代替我来完成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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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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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发男人笑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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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开维兰德的头发，觉得维兰德还是那个维兰德，即使一切都失去掌控，还是能保持绝对的冷静，来评判和推断“阿尔贝特”的所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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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你怎么想，放心吧，我跟你一样看那个组织不顺眼，不过——用不到那么长时间。”他直起身，重复了一遍，“一个隐修会而已，摧毁它用不了那么长时间，我可不像你那么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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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话的时候全无笑意，声音也比平时要冷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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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发男人要往外走，维兰德低着头，在他即将踏出门的一刻，问：“你到底是谁？跟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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