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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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少年的声线被刻意压低，接下来是属于成年人的语气，和毫不留情的话语：“你满意了，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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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兰德觉得自己被扎了好几刀。良心这种东西，他还是有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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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声说：“我不希望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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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泽阵略带嘲讽地笑了声。他知道维兰德的想法，但不代表他乐意接受这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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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毕竟不是小时候的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他不会计较维兰德面对敌人的态度——因为一开始也是黑泽阵自己没说过自己的身份，他很清楚。如果维兰德直接相信他，那就不是维兰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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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想说算了，这点程度还在我的预料之中，维兰德就伸出手，把他圈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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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兰德低声说：“对不起，juniper，我应该早点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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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迟疑片刻，看到银发的小孩没有反抗，又想起那天他在城堡里摸“juniper”脑袋时候的事来。他低头，轻轻在黑泽阵额头上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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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希望这句话不会太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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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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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泽阵一时间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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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兰德把伤痕累累的小孩抱起来，往手术室外走，两个人的状态都好不到哪里去，反正都是伤员，黑泽阵本想现在打一架，可他早就不是小时候的自己，最后还是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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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干脆躺在维兰德怀里，放空心思，现在他只想睡一觉，谁来也不能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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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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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兰德。”他面无表情地开口，“我已经四十岁了，比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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