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商量（微H）

况顾双习，他认为他已完全了解她。她只是一尊花瓶，被供养在玻璃展柜当中，看似完美无暇，实则经不起任何磕碰。在绝对的强权面前，她所能做的唯有附庸、服从。而她现在也的确正在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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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柔弱地依靠在他身上，将晶莹的泪水滴落在他的身上、他的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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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言语与表情说明，她想要陪着他，她想要不被伤害地陪着他。这似乎只是一个小得不起眼的愿望，可能从这座偌大帝国的任意一名臣民口中说出，从未指望过能被皇帝听见。但他偏偏听见了她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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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任由她的涟涟眼泪，一滴一滴地在他眼前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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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选择她，究竟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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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了挽回他的形象？为了葆有皇室的体面与崇高？为了拥有一位听话、干净的固定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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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了折断她的傲骨？为了束缚住她的肉身与精神？为了逼迫她成为独属于他的乖巧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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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动机与目的，好似在她的眼泪之下，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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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时今日，边察只想拥抱她、托举她，用手指给她擦去泪水，使她不再把唇角往下撇去，让她重新露出笑容，心满意足地扑倒在他的臂弯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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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不是“坏”的转变。他想到。他没有损失——甚至有获益。顾双习年轻聪明，颇有眼力见，相当安分守己，最重要的是：合乎边察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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豢养她不需要花费多大的心力：只需满足她的小小需求，比如看书、画画、会客，她便会安静地待在他身边，即便偶有小小脾气，也能很快被他哄好。这样一位称心如意、省时省力的固定伴侣，边察不介意把她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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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不要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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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并非恳求，只是他用“恳求”的方式，把它说了出来。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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