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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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晴微微一笑：“对，没错，是我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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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颜眼底亮起希望，急切道：“我就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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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晴脸上的笑意立刻冷掉，阴沉着漂亮的脸一字一句道：“我不救你，你死了怎么办？死了又会换身皮接近我，我厌烦了整天去猜哪个是你，不如让你好好活着，多活一天我就少防备别人一天，我怎么能让你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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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颜眼底升起的希望溃散了，她泪眼朦胧道：“你说你防备我，说明我在你心里还是有分量的，不然你为什么要防备我？你明明知道，只要你不愿意，我就没办法拿走它，必须要你心甘情愿才行。你防备我，是怕自己再被我动摇，怕自己再爱上我，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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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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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晴嗤笑两声，轻佻地勾起钟颜的下巴，看着枕头上着憔悴的女人，嘲讽道：“我还以为你多聪明呢，原来也是个自欺欺人的蠢货。我为什么要防备你你心里没点儿数吗？如果不确定哪个是你，我谈个恋爱都得疑神疑鬼，就怕怀里抱着的是你这个披着人皮的垃圾。你影响我睡其他人了，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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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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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颜瞳孔紧缩，原本就因为失血过多惨白的脸，这会儿更是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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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晴道：“我说什么你应该听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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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颜垂下眼帘，似乎想要遮掩控制不住的眼泪，可这欲盖弥彰的举动反而让那眼泪更清晰地映入了可晴的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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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如雨线，成串连珠地落在钟颜死死攥着被子消瘦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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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颜半倚着床头，隔了很久才道：“我明白了，我会努力活下去，不会那么早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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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钟颜抬起头，挤出一个虚弱至极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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