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当下摈退左右,将讯问内容大致说了一遍,夏仲德向来博闻强记,并不笔录,只是默默倾听。
这两件事,打死侍妾他是知道的,衙门里的公事也是他办得,最后报了个“急病身亡”,抬出去埋了了事,但是处置丫鬟却是头一回知晓,此刻听大娘子娓娓道来,不觉暗暗心惊:这大娘子好狠的手段!
“……这两件,都是旧事,也不知道那烂蹄子是从哪里知晓的!”大娘子咬牙切齿,“多半是福月瑞兰那两个贱婢!”
夏仲德见她咬牙切齿,忙劝道:
“此时不宜多事。大娘子要处置也等事情平息再办不迟。”
“你说的是。”曲夫人吐出一口浊气,“你且说下去。”
夏仲德略一思索,道:“人虽然已回来了,澳洲警察多半不愿就此收手,这两桩案子他们还会查下去。如今得了口供,还要物证人证……”
取保不是无罪,还是要上法庭受审的。到时若是证据确凿,大娘子免不了牢狱之灾――若真这样,他这个师爷不用当了,趁早自己卷铺盖走人。
说到这里,曲夫人的面色明显紧张了起来。
“……好在这两件案子当初都是在明国治下,时过境迁,虽说有几个人知道,毕竟都是孤证,连苦主也没有。周素娘不过是风闻举报,算不得证据……”
“可是口供……”
“任是铁骨铜皮,到得捕快衙役手里,什么口供问不出?澳洲人自己也知道。所以定罪之时只凭口供不是成的。”
说白了,法庭也明白孤证不立,定罪有难度,才会同意给他取保。所以这会他才有把握说“虽险却无大碍”。
但是风险依然存在,那就是同时被捕的大娘子的亲信包嬷嬷和专办外差的程五。虽然还没去问,大概也是竹筒倒豆子,早就说得一干二净了。
口供固然是孤证,但只要三个人的口供能互相印证,就成了澳洲人口中的“证据链”。夏仲德知道澳洲人办案对“证据链”最为看重,若是这条证据链严丝合缝,只怕也没那么容易混过去。
“既如此,现在该如何是好?”曲大娘子焦虑道,“也不知道老爷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远水解不了近渴。”夏仲德很清楚,就算老爷马上到家也不顶用。没错。老爷的确在归化民高官中有些人脉,但是这些高级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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