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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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到了现在，他们听见伊诺克的发言，却一点没觉得有什么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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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已经麻木脱敏了，也可能是因为……他们已经开始逐渐习惯了一个没有危害性的黑昼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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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知道他不会再为祸人间，他们愿意给他足够的信任，那些根深蒂固的恐惧和憎恨早已悄无声息地融为春溪，随暖风一起流淌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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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此刻，已经知晓了伊诺克那连他自己都不再记得的过往的二人看着他那双幽黑的眼睛，某种无法说出口的情感就像是困在他们胸腔里的恶龙，毫不留情地喷射出灼热的火焰，将他们的良心架在火上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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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对他们曾经所作所为像是尖刀一样，在他们的心口切出了一道又一道的.密密麻麻的裂缝，名为愧疚的灼热岩浆从裂缝中倒灌而入，用焚烧的剧痛填满了他们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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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现在，他们依然在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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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甚至在欺骗自己，安慰自己那颗躁动不安.疼痛难忍的良心：这一切都是为了伊诺克好，他们所欺骗的.所隐瞒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他不再陷入苦难和绝望的深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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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们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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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有办法。他们无能为力。他们在以这样拙劣的借口掩饰着自己的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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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夜翼甚至开始嫉妒蝙蝠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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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他借着这次机会，光明正大地对伊诺克说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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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夜翼却没有任何理由对伊诺克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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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是无法容忍那条在自己胸腔里肆虐的恶龙，那些复杂的.汹涌的.一触即发的情绪喷涌而出，最终化为了一句苍白而又无力的祝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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