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是他。于是他干脆打断了人工智能，说道：“只有这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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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睡眠不足还有其他不良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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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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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人工智能说道，“您与诺恩先生的合照都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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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对。”托尼将手中的照片全都扔在了废纸篓里面，“不是这些，这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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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假的。但那个单词在他喉咙里卡了很久，却始终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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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可能一张照片都没有吧，我记得那天我们明明拍了一张，就在哥谭郊外那个宅子里面。”他语气急促，甚至可以说是焦躁，“我们一起过圣诞的，记得吗？大家都挺开心的，是谁提议要一起拍照片来着，我们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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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智能陷入沉默，它意识到这似乎是个不需要答案的问题，尽管它的程序并不一定真的理解了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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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的声音也渐渐微弱了，最终他也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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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有拍。”他说道，“没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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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上流露出一种像是在哭的笑容来，说话的语气中也带了些怪异的.扭曲的笑意，像是在讲一个可怕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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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相信吗？一对关系相当不错的叔侄，居然连一张合照都没有？就只有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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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弯下腰，从废纸篓里面捡起刚被扔进去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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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有这些一文不值的.一秒钟可以做一千张.一百万张的假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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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他的只有一片寂静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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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后，他重新跌坐回了那一堆残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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