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节

人, 恐他日扶持一个与朝廷作对的财狼，纷纷上书请求赐死文殊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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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此人就像是人间蒸发，踪迹难寻。虚白水榭作为齐王和文殊公子会面的据点，亦是人去楼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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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历成谜，行踪亦成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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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九卿倚在罗汉榻上，面色无波无澜道：“柳州那边的事都处置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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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毕恭毕敬地回道：“杜堂主传回消息，确定齐王已经死于乱刀之下。齐王妃也按您的吩咐，给她喂了落胎药，齐王这一脉再无子嗣存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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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司马贤见东窗事发，大势已去，本已认命当个庶人，但顾九卿怎可能心慈手软。不论父债子偿，单凭齐王和文殊公子之间的牵扯，齐王就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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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殊公子已经完成他存在的使命，不该再现于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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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九卿随手翻开一本皇室人员名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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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朝老贼子嗣不算丰盈，成年子嗣废太子和齐王已死，康王被圈禁，司马睿的箭伤留有暗疾，亦不是长久之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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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成年皇子则有三位，一个生来带有弱症，早夭活不到成年，另两个身体康建的皇子，一个五六岁左右，一个不足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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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样的弱稚孩童下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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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自己亦不过五六岁，司马朝如何能对亲侄儿下得去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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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九卿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手并不干净，同样手染鲜血，可死在他手上的皆是该死之人，该杀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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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从未杀过无辜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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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殿外忽然响起陌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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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姑娘，今日怎么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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