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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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他最终轻轻推开她，摘下眼镜擦了擦镜片上的水雾，这个惯常的动作此刻显得格外漫长，像是给彼此最后的缓冲时间，“他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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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温言。”那句话轻得像一缕烟，“祝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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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转身走向大门，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地，她不敢回头，怕看见那双永远温柔的眼睛里盛满破碎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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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门自动开启时带起一阵风，吹散了她耳边一缕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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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秦孝正用皮鞋碾灭烟头，火星在他脚下挣扎着熄灭，在沥青路面上烙下一个焦黑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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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径直走过他身旁，带起的风掀起他西装下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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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他一把拽住她手臂，每个字都像从齿缝里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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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希儿迎上他的目光，看到他瞳孔里映着自己苍白的脸：“怎么？想再被铐回去？”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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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孝突然冷笑，拇指重重碾过她腕间的淤青，他俯身时血腥味扑面而来：“你猜刚才那通电话打给谁了？“薄唇几乎贴上她耳垂，“霍氏在瑞士的账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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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她猛地甩开他，手腕上的淤青在阳光下泛着紫红，“我就要走路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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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像按下了某个开关，秦孝突然暴起，一拳砸在跑车引擎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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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报器刺耳的鸣叫声中，他扯松领带的样子像头失控的野兽：“你他妈非要这样是吧？”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五年！我找了你五年！现在你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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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里的警察闻声而出，秦希儿在混乱中看见霍温言冲出来的身影，眼镜后的眼睛还是那么温柔，哪怕此刻盛满担忧，这个认知让她心脏绞痛，却还是转身走向相反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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