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飞在一旁着急了,他可不理解小陶这冷门的审美。
对于他来说,这只是证据,没有美丑一说。
“男性,死亡时年龄在三十岁左右,左侧第四根肋骨有刺切痕迹,死者生前被人刺过,考虑是可能死因。”小陶用镊子指向所说的刺切痕迹。
齐飞半蹲着,脸几乎贴到不锈钢解剖台,注视着这刺切的痕迹:“角度是左下向右上方向,也就是说……”
他还没说完,已经有一只手抓着他的后背,让他直起身转过来。
抓他的人是钟葵,或者说钟潇雨。
她不知道从何处抓起一把手术刀,一手抓着他胳膊,一手已经将刀抵住了他肋骨的地方。
她眼中闪着让人畏惧的冷冽凶狠的光,如一头蛰伏已久的母狼。
让这一瞬间,齐飞心中一凛,确信她这一刀要扎下去了。
正当他慌乱的时候,钟潇雨脸色一缓,道:“就像这样,对方比死者个子矮,跟我们身高差接近,所以,要么对方是一个个子很小的男性,或者是身高与我接近的女性。”在说到后者的时候,钟潇雨眼色灰沉,黑色的瞳仁中似有暗流,要把齐飞那点隐秘的不安吞噬,“你知道,一个三岁的孩子做不到这些。”
三岁的孩子,钟潇雨指的是奚河,齐飞知道。
然而此时,他宁愿这个凶手是那个三岁的孩子,无论如何这个答案都不及另外一个怀疑更加荒谬。
那棵枫树是他的妈妈奚紫云亲手种下的,这就意味着,这具白骨无论如何都和奚紫云都脱不开关系。
但是,他的母亲如此温柔善良,可以说是他生命中最温暖的底色,怎么可能和凶杀案扯上关系?!
他一个踉跄,撞到了边上的不锈钢柜子,柜子上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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