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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送到嘴边的汤药,汉帝刘恒却摇了摇头,目光掠过殿内陈设:素纱帷幔、陶制灯台、案几上未批完的奏疏,墨迹在月光下泛着青灰。
三年前他下诏废除厚葬,此刻殿中景象,仿佛是提前为自己备好了灵堂。
“启禀陛下,辽东王已至殿外。”
宦官的通报惊起栖在铜鹤漏上的乌鸦,汉帝示意召见。
片刻之后,有一位身着甲胄的魁梧老人走进殿内,他躬身时,腰间佩刀与鳞甲相撞发出金石之音。
能于未央宫持刀披甲者,仅此一人。
汉帝看着对方两鬓间的斑白发丝,惆怅的说道:“兄长,你也老了啊。”
“臣今年已五十余岁。”刘安的眼神淡然,“到了臣这年纪,也不知道还有几个春秋能熬了。”
“是啊,我们都到了这个年纪,生死也都该看淡了。”汉帝点了点头,苦笑道,“朕怕是熬不住了,便先替兄长去下面看看吧。”
“陛下...”
没等到刘安开口,便传来了宦官的通报:“启禀殿下,太子已到殿外。”
“宣。”
少年储君走进殿内,见到皇帝陛下卧榻不起后大惊失色,赶忙跑到龙榻前下跪叩首:“父皇!”
汉帝勉强伸出了枯槁般的手掌,摸了摸太子刘启的头发,温柔的说道:“启儿,这些年朕让跟着朕的兄长学习,你可曾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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