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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忠子微微摇头,无奈道:“司礼监那等地界,没靠山哪能进得去,咱家能去印绶监、都知监就万幸了。”
李平安听小忠子讲过,内侍司十二监看似官职平级,实则权力天差地别。至于评判好坏的标准,便是能面圣的次数。
譬如最顶尖的司礼监,有批红、掌印之权,几乎日日得见天颜。
中上流的印绶监、都知监,隔三差五能见一回。
小忠子三人所在的御用监,处于中流,偶尔能见到陛下。
至于最差最累的直殿监,基本上见不到,哪怕碰巧遇上了,只有跪地磕头没有回话的份儿,抬头露脸都是奢望。
李平安从中咂摸出几分味道,太监就是完全依附陛下而活。
……
翌日清晨。
李平安早早醒来,打了井水洗漱。
以前的李平安断不会这般讲究,村里人都没有洗漱的习惯,大家都一样黑黢黢、脏兮兮,没人笑话谁脏。
可是昨天遭了小荣子嫌弃,嘲讽他“黑如炭头、臭似茅厕”。
从小到大,难听的话李平安听得多了,譬如孙扒皮家的小少爷,从小喜欢骑马,而且不骑牛马只骑人马。
半块糙面饼子,就能让他当半天马骑。
一个人为了活命,当牛做马让人骑都算不得什么,何况小荣子只是说话难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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