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她年纪轻轻,纵有几分做派,也终归是个没经历过风浪的。我瞧得出来,她只不过是想讨个贤良淑德的名声,不愿让人说她苛待亲戚。”
训容垂下眼睫,指尖轻轻摩挲发簪上的流苏玉珠,不语。
“你要记得,”表舅母凑得更近些,嗓音几乎压到喉咙里,“这府里真正做得了主的,不是她,还是国公夫人。你既然进了这门,就得为自己筹划将来。大少爷那条路是走不通了,可叁少爷……”她顿了顿,眼里带了点打量:“你不是说那天罚跪时,他还特意来看你一眼?还给你送些吃食?”
训容点点头,听着母亲继续嘀咕。
“男人呐,最怕对女人动了恻隐之心。”表舅母压着嗓音继续道,“你年纪轻,模样又标致,若他真起了几分怜惜,许多事便水到渠成。”
训容听着,只觉心里像是春水初融,一点点地荡漾开来。但转念又想起那日温钧野远远立在廊下,刀眉冷目,神情淡漠,她心里终究还是有些发怵。
她低声道:“可他……看着挺不好接近的。娘,我有点怕。”
“男人哪有不好色的,你多扮可怜,他怜惜你,自然就能找到机会,等到生米煮成熟饭,叁少奶奶哪有不同意得?”表舅母拍拍她的手背,“做得好,也许就一下跃龙门,你哥哥弟弟的前途都架在你身上了。”
这一日黄昏,温钧野练完刀,身上还带着薄汗。少年身影高峻挺拔,动作利落如风,一套“飞凤斩”收势时,刀锋收回鞘中,像一声低鸣。
他进屋时,蕙宁正坐在妆台边收拾一张帖子,眼见得小妻子穿一件鹅黄织锦褙子,发间斜插一支碧玉步摇,窗外微雪将她映得如春水轻烟,恍然如画。
“你要出门?”温钧野看着她问。
蕙宁笑笑,指着帖子道:“玉芝给我送来请帖,说她娘弄了个茶宴,约几个交好的姊妹去坐坐。我闲着无事,正好去溜达溜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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