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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宁听了,鼻尖轻轻动了动,眼角却微微弯起来。她没说话,只轻轻靠着他,像春天倚着一棵旧树,在风中等一场花开。
这些日子她便一直在家中休养。闺中至交、府中亲眷轮番来探望,送汤送药、送话送心。
吴祖卿看着外孙女受此惊吓,心中如何能不痛?几次探望,虽未明言,眉眼间的焦虑与不忍,却写得明明白白。
那日窗外初晴,枝头还凝着未落的雨珠。吴祖卿坐在榻边,给蕙宁带了不少点心,一边安慰着,蕙宁静静听着,偶尔应一声,眼中浮着柔光。
温钧野站在一旁,腰背挺得笔直,一双手藏在袖中,指节因用力微微泛白。他到底心中发虚,怕吴祖卿因此生怨,后悔将蕙宁许配与他。
吴祖卿说完话,目光缓缓转向温钧野,温钧野立刻神经绷紧,老人眼中不带怒意,却也不急着开口,只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缓缓道:“钧野,这件事你确实也难辞其咎。可事发之后,你和轻霄还有其他人东奔西走,为她洗清冤屈,也着实尽了心力。事已至此,便莫再耿耿于怀。男孩子,成日里垂头丧气的,成什么体统?”
温钧野一怔,旋即应了一声,低低道:“是,外公教训的是。”
吴祖卿见他这般模样,眼角一动,又接着道:“方才我在廊下遇见李老,他还特意提及,你这些日子虽经历风波,却未曾荒废学业,文章策论,较之以往,竟大有进益。李老严谨,他的夸赞,分量不轻。虽说你是打算走武举一道,但文事也不可弃,‘艺多不压身’,你能有此进步,已是不易。”
温钧野心头一松,像紧绷了一季的弓弦终于得了松动,眼角眉梢皆是掩不住的欢喜。他嘴角含笑,语气诚恳,话也一贯地顺着蕙宁而来:“都是宁宁在旁提点,时时指教,我才有点起色。若非她细心,我哪里能得此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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