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狼狈不堪。
这烦躁,像春日里疯长的藤蔓,无声无息地缠绕住他的心脏,越收越紧。
正烦着,小弟梁燕锳凑了进来,整个人扑在床沿边,支着下巴,眼里闪着好奇的光:“大哥,你怎么又不去家塾啦?你不是说要去看那本什么兵法的吗?”
梁鹤铮没应声,只懒懒地翻了个身。
梁燕锳不死心,又凑近些,压低声音:“那你下次去,可不可以带我一块儿?”
“你去做什么?”梁鹤铮声音闷闷的。
“我就是……”梁燕锳眼神飘忽,“想去国公府玩玩……”
梁鹤铮正心烦意乱,声音从锦被里传出:“国公府又不是什么新奇地界儿,咱们府里有的,那儿一样不缺。”
梁燕锳撇了撇嘴,低声嘟囔:“谁说的……”说着眼珠一转,又添了一句:“大哥,娘说国公府叁少奶奶着人送了些回礼过来,你要不要去看看?”
梁鹤铮本在榻上闭眼假寐,听得这句,身子微微一僵。片刻后,他轻轻抬起头,似是随口问:“叁少奶奶?”
“对啊!”梁燕锳点头,“我听得清清楚楚的,说是她亲自吩咐下人挑选的礼,说是‘不成敬意’,但样样都精致,连咱娘都说挑不出错来。”
梁鹤铮眼珠一转,终是坐起身换了件褂子,往薛夫人那边去了。
方踏入内室,便闻得一股清浅香气,淡而不寡,细若游丝,不动声色地绕入鼻腔。
薛夫人面前还放着新沏的六安瓜片,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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