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清扬婉兮

脸去看，是梅清婉那伙人。

同她名字一样，出自《诗经》“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人如其名，清丽婉约一张面，自带几分病容胜西子，蹙眉看人时，愁颜清冷，好一个我见犹怜相。

舒窈与陈清婉。一位耀如春华，一位皎如秋月。

奈何两人不对付，次次见面似仇人。

她心里有怨气，见舒窈望来，梅清婉也抬高下巴看回去，目光里明明晃晃写着：“我们不欢迎你。”

充满敌视的眼神落在舒窈面上，话里话外阴阳怪气：“我们小门小户，寻常百姓，不配与舒大小姐同台。”

“说得对！”舒窈小脸紧绷，抿唇：“我才不稀罕和你们参加一个破表演。”

方诚讪讪打圆场：“大家都是同学，消消气，消消气。”

梅清婉回头看向方诚，目露不甘：“珍妮的事班长难道忘记？”

钟悦兰未拉住，舒窈一下站起：“要我说多少次？珍妮事与我无g！”

梅清婉厉声，不甘示弱：“你敢说她阿爸的死也与你家无g吗？”

两两对峙，舒窈未说话，睫毛颤了一下。

珍妮是她一年前的朋友，她的父亲，是一位警察。

舒窈一直以来都知晓爹地做的事不干净，手上沾了不少鲜血人命，但她不知道，竟会沾上同窗父亲的命。

她记得爹地曾在醉后说过，他这一生铤而走险，杀了许多人，有的该死，有的不该死，但也都死在他手上。

人血都是热的，杀得多了，心也就凉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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