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太过云遮雾绕了。正如此刻他在对面坐下,闭口不谈昨夜的争执,也不问今天来做什么,只是淡淡关心她:
“昨晚睡得还好?”
央仪说嗯。
他又说:“在这等我半小时,一会陪你吃饭。”
说着,他便提起座机听筒,像是要让助理预约餐厅。
央仪起身,按住他的手:“我不吃。”
心中腾出某种不安,被她按住的手不自然地僵了一瞬,孟鹤鸣抬眼:“是有事?”
她很快将手收了回去,转身,从随身的手提包里取出一份文件,展平,面向他摆在桌面上。
认真地看着他:“孟鹤鸣,我想结束这份合约。”
合约。
他们之间的合约只有最初的那一份。
不用看,孟鹤鸣就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那股不安化作实质,很重地敲击他的胸腔。他从未尝过这等滋味,迷惑,不解,颓败,震怒,这里面有好些情绪他近些年已经不会再产出,忽得涌作一股不断作乱。
有好半晌,他都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最后,只能怀疑是耳朵出了问题。
“你说什么?”他喉结微动。
央仪望着他,清晰地重复说:“你应该听清楚了,我是说我想提出解约。”
一定是昨天哭太多,今天情绪稳定得异乎寻常。
央仪想,这也是好事,免得在他面前失态。
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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