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兄弟俩眼神交汇,一道平静,一道讽刺。
路周说:“哥,你也来了?早就在云州吧?”
央仪听见,忍不住抬眸。
孟鹤鸣一直在云州?
男人没什么表情,一如既往那么平静。他坦然点头:“本来是想在云州等你出来,没想正好能帮上忙。”
“……”
装模作样,路周在心里骂。
他回头,跟医护团队说了几句,而后又转过来:“飞机限载,不介意跟我在这等一等吧?”
路周皮笑肉不笑:“不介意。”
“那就好。”
他如一位好兄长似的伸手,拢了下披在央仪身上的西装:“你先去。”
央仪低身说一句谢谢,随后跟着医护往直升机方向过去。
小院没点灯,月光清辉洒下,一瞬只剩下兄弟俩。
男人在路过扶梯时不经意将搭在那的冲锋衣碰到地上,顿了两秒,歉意地说:“抱歉,眼神不好。”
“……”
伪君子,路周又骂。
数分钟后,外面螺旋桨的风声再度响起。
孟鹤鸣从善如流,将人送上直升机,在她一遍遍的确定中安抚说:“放心,你先过去。”
“一会真的有别的飞机来接?”
“会有。”他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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